1989年金秋,臺灣臺中聖壽宮朝拜團要來湖北當陽市。聖壽宮總主持張子清先生提前給我發來函件。當時,我已經擔任當陽市委統戰部副部長、市台辦主任。我為朝拜團做了精心安排。
那天早晨,朝拜團20多人在賓館登上大巴,從當陽古城緩緩駛向城西的關帝陵。車上,大家齊聲唱起《恩主公救世感恩歌》,歌聲莊嚴雄渾,令人肅然起敬。大巴翻越長阪坡,緩緩駛近涵蓋著關帝正身的古陵。
臺灣臺中聖壽宮總主持張子清先生率團赴湖北當陽關陵朝聖(朱正明 攝影)
在關陵山門外,朝拜團成員換上金黃長袍,跨上大紅綬帶,戴上精美胸花。他們在關陵大殿神龕擺上鮮花水果等祭品。為關帝頌讀祝詞的時候,我看到,張子清總主持、洪師姑,還有多位已經記不清名姓的臺灣朋友,凝望著關帝聖像,兩眼噙滿淚水。這虔誠的場面,給我巨大的震撼!
從此,我與張子清先生,與洪師姑成了要好的朋友。每年,張總主持都會為我寄來臺灣關帝文化的雜誌,還有聖壽宮彙編的圖文並茂的關公書籍,使我這個還沒有到臺灣的台辦主任,感受到了海峽對岸的朋友們對關帝的一片虔誠。
多年後,湖北省作家協會一位作家採訪我,要為《江城名流》撰稿。他聽我講了這段故事,感慨萬千,在那長篇通訊裏寫到:“只有華夏泱泱厚土,方能孕育出亙古傳頌的燦爛文明,方能孕育出武聖關帝這樣的蓋世英雄。傳統中華文化仿如一顆蒼天大樹,它在潤澤著萬千炎黃子孫,它在蔭護著萬千海外華人,正是這種氣貫長虹、浩然於天地間的深邃文化,方才使得朱正明甘願為之奉獻一生!”